農時

真正笑話了,粳稻米和秈稻米吃了四十多年,讀音一直是錯誤的,秈,鮮也。粳,精也;完全屬於後知後覺。
小縣城居住的好處很多,能夠與鄉民近距離接觸,到大城市,除非機緣巧合,很少能夠和普通的農人結成朋友。就以上列舉的兩種稻米分類,小時候火花來的種植者,也是將其稱為「geng」稻,還有一個說法記不清了,可能就是秈稻。時間太久了,相關鄉人假使還能有機會重逢,可要好好向人家學習這里面的大名堂。
我說的火花,是老家居住地一個十分富饒多產的河谷地帶,可惜沒能往南更遠行進,他們從鄉里進城,至少30、50公里的路程是要走的,很懷念周末趕場時候人們身上的蠟染服裝,妻子有時候笑我,縣城里怎麽那麽多牛馬?還真是地方特點,馬幫的傳統,人們一直在著意遵守。
有一年,回家看見進門地方的墻壁灰土脫落,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幫工,自己去街上找了一個正在蓋房子的人家戶,花了一點小錢買來黃沙、水泥,叫上一個馬車送到家,沒花費多少力氣,馬車的好處知道了吧。幹活勉強得很,也許配合比不太講究,怎麽都抹不上墻,記得當時把家里老爹氣得吹胡子瞪眼睛。
不要看一張小地圖大小的墻壁粉刷,沒做過這個事情的人們,不太容易掌握力道。去到西門外的村子(團坡),我都快要忘記那個村子名字了,早先多熟悉的地方,唉,傷心,請到一位閑在家休息的師傅,三下五除二,就把房屋的問題解決。回頭查了地圖,縣城現在的擴大樣子真是認不出了,才不到20年時間,簡直成了小安順,可以想象當地人口的增長速度。
父親其實是能幹的人,就是那糯米酒將脾氣慣著了,家里兩層小樓,里里外外的飲食、采購都是他一個人完成,老爺爺在世時候,也沒讓老人凍著餓著,從孝順長輩這點,我們真是遠遠趕不上。
記得那年我也喝醉氣人,右手縫了好幾針,熟醉狀態下,不知道在堂屋里灑了多少血,只是身上的絨衣整個紅了半邊。老爹之後一個人將整間屋子粉刷完,現在說這事情,那啥啊,一定是氣著了他(她),母親之所以心有芥蒂,與當初自己沈迷戀愛一心外出有關系。
提到喝酒,酒這東西,細究幾分,適度飲用就是避免傷害的好東西,如果不是因為過度沈迷者的近距離觀察和影響,內心深處不會這麽排斥喝酒的行為。清醒者的理智,一旦被突然的昏沈所迷亂,導致的銅走勢後果會怎樣,不用多講了。正如人們常說的,沈默者的爆發最為驚人。
這個題目取得比較應景,農麽,用下里巴人的話說,農本身就是一種倔脾氣的本源。
好了好了,碎碎念沒完的,飯也快熟了,中午的小炒黃牛肉好香啊,一盒子米飯下去意猶未盡,感謝湘味大廚的精心烹飪。
粳米在淮揚地非常多見,寶應的潤粒和揚州的南粳,怎麽都覺得揚州的米更為符合少小時候的口味,也許有巧合作用,更可能使用了那一方的種子,就醬紫,祝大家春耕順利,早早發家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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